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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09:O塑大臣【求月票】

1409:O塑大臣【求月票】 (第1/2页)
  
  只要忽略辐射……
  
  Emmm……
  
  问题是这玩意儿能忽略吗?
  
  “回头定制四个木鱼,匀你一个。”
  
  不止沈棠三个该敲木鱼,即墨秋也可以加入。说着又嗔怪祈善,他没事儿强人所难作甚?他是出淤泥而染全身还嫌自己不够黑,还要染黑大祭司。元良这不是逼良不善?
  
  祈善收到自家主上隐晦视线。遂茫然指了指自己,又眼神征询顾池。不是,确定他只是监国两三年,不是远离主上身边二三十年?
  
  他蓦地生出几分“物是人非”之感。
  
  偏偏顾池这厮还【传音入密】跟他私聊:【呵呵,元良是不是有种白月光出国三年归来,发现暧昧霸总背着自己找替身感觉?有种明明一切都熟悉可就是陌生的怪异。】
  
  定制木鱼居然还要分即墨秋一个。
  
  祈善道:【说人话。】
  
  他跟顾池沟通是越来越困难了。
  
  顾池掐着嗓子道:【你不是三妻了哦~】
  
  祈善这下听懂了。
  
  这也要归功于顾池这厮十数年如一日喜欢自比妻妾,天天争名分,也不看看自己跟褚曜何时与他争过?越是没有什么才越喜欢争。
  
  听懂这话,自然就听懂上一句的意思。
  
  祈善一边克制想要暴起脚踹顾池的冲动,一边隐晦瞥了眼大祭司,尔后内心嗤笑。什么话都没说,但似乎什么都说了——他根本不认为即墨秋能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影响。
  
  且不说即墨秋性情内敛毫无锋芒,根本不适合辅佐主上开疆拓土。即便他想,主上也不会混淆公私。他拿什么取代自己?替身?顾望潮是痴男怨女话本写多坏脑子了吧?
  
  【他怎么替?】
  
  世上只一个祈元良,即便用文士之道【妙手丹青】也复制不出第二个他,何来替身一说?他是主上亲口承认的子房/周公/葛公,即墨秋是吗?顾望潮拈酸吃醋还不长脑。
  
  顾池:【……】
  
  就是调侃一句,同僚直接红温破防了啊。
  
  搁在以前,祈善连理都不会理。
  
  明知祈善这会儿不好惹,顾池还要凑上去说点悄悄话:“枳句来巢,空穴来风。”
  
  主上跟即墨氏的绯闻也不是站不住脚跟。
  
  美色方面,人家确实得天独厚。
  
  再厉害的忠臣良将也怕枕头风啊。
  
  祈善:“……”
  
  “……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?啥空穴来风?”当了十多年社畜老板,沈棠自己精通摸鱼之道,也练就一双抓员工摸鱼的好眼神,不用刻意感知空气中的文气流动,她也知道这俩背着自己拉私聊。有什么悄悄话是她这个主上不能听的吗?总不会是蛐蛐她吧?
  
  祈善一手推开顾池写满挑衅的脸,神色如常:“无甚,我等赞同即墨郎君提议。”
  
  主上岂是那种因私废公的昏主?
  
  美色在王图霸业面前,一文不值!
  
  沈棠:“……”
  
  她其实不太赞同的,太缺德。
  
  但当面反对的话,又给不出合理的借口。
  
  就在沈棠搜肠刮肚想委婉表达的时候,对上即墨秋剪水双瞳,后者笑容一贯透着悲悯仁慈:“殿下勿忧,若以……那时候的标准,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辐射不超标的。”
  
  随便一颗花花草草对旧人类来说都是致死量,但对眼下的崭新人族而言不算什么。
  
  即墨秋委婉安抚。这石头想达到殿下以为的程度,怕是要将大半山脉都搬到阵前。仅仅开采一部分矿石用于布阵辅佐不成问题。
  
  他这番话极大安抚了沈棠的良心。
  
  沈棠心下转了一圈,做下决定,给白素回信顺便派一批精锐武卒开采矿石。以那片山脉的辐射强度,普通武卒怕是无法胜任工作。
  
  “既然如此,那这木鱼我就不敲了。”
  
  自己这种程度根本不算缺德。
  
  笑弧还未扬起,便见顾池压着嘴角:“望潮可是有异议?还是有话想顺带送去?”
  
  孰料顾池忿忿不平道:“当代贾文和!”
  
  现在轮到他破防了。
  
  通过给主上当对照组继而治疗主上欠费的良心,这以前可都是他的活儿。即墨秋这是要砸他的饭碗?简直是岂有此理,倒反天罡!
  
  沈棠茫然看向即墨秋。
  
  不知这位有着花容月貌的大祭司,何德何能冠上【当代贾文和】称号?罪不至此。
  
  论道德水平,大祭司至少及格线以上。
  
  即墨秋也不懂,但他明显感觉到顾池二人对他有些意见,这点足以让他诚惶诚恐。过往这些年,他与二位重臣整体还算和平,特别是祈善还因为素商一事对他颇为宽容。
  
  怎么今日突然变了态度?
  
  直到二人告退,即墨秋仍心事重重。
  
  “大祭司在想什么,这般出神?”
  
  公西仇还未出征的时候,基本是兄弟俩轮流值守,负责沈棠的安全。之后公西仇随同林风使团出使曲国,又返回至化身子虚身边听命,沈棠本尊这边就只剩下即墨秋一人负责。以这位大祭司一板一眼的性情,上班走神都属于不应该发生的“重大事故”了。
  
  即墨秋并未第一时间回答。
  
  他不想说实话,但也不想撒谎。
  
  好半晌,他还是选择了坦白:“祈中书与顾御史……二位似乎不是很喜欢在下?”
  
  沈棠:“……”
  
  这算是茶言茶语吗?
  
  若是旁人说这话,沈棠多半要怀疑对方是在背后打小报告,污蔑顾池二人,但开口的人是即墨秋,一个跟元良他们毫无利益冲突的人,自然就犯不着刻意给二人上眼药。
  
  人家大概率是在陈述事实。
  
  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  
  即墨秋道:“直觉。”
  
  青年低垂着眼睑,反思道:“虽不知为何,但主动致歉肯定没错,以二位心胸也不至于跟在下计较。可贸然上门,又恐冒昧。”
  
  沈棠最了解自家臣僚,回想方才细节便猜出几分真相,笑道:“用不着道歉,他们多半是觉得我偏心了,情绪上来牵连了你。”
  
  这也是沈棠不考虑册立中宫的主因之一。
  
  她还没有中宫男宠呢,群臣已经“吃醋”吃到不可开交,万一多这么一个存在,就不是玩笑意味的“吃醋”那么简单,其中还会涉及权利。本就不简单的朝堂局势会更复杂。
  
  康国不仅是由无数个个体意志构成的,同时也是无数个利益小集团构成的,这些个体、集团互相又有着千丝万缕关系,每个个体又有自身的道义思想。别看群臣催婚挺积极的,万一她真萌生这念头,怕是另一番舆论了。
  
  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,谁也不能保证沈棠身边出现这么一个或者多个“男性”,这些男性会完全不影响她做出的每个决定。这种担心就会在他们潜意识中催生所谓的“醋意”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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