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08:敲木鱼【求月票】 (第1/2页)
没有致命威胁,但能产生幻觉。
这难道不是脑子被辐射出毛病了吗?
这还不叫严重呢?
她略有些无语看着即墨秋,看似什么都没吐槽,实则什么都吐槽了。即墨秋在这方面老实:“您有所不知,如今人族对辐射的抵抗能力相较于大灾前,提升不知多少。”
大灾初年,各种变异层出不穷。
即便想尽办法用各种办法提升抵抗能力,利用基因改造也好,利用科技手段也好,面对辐射变异都无济于事。最后还是躲进神眷之地才勉强保住一丁点儿星火,所谓“神眷之地”还有其他名称,例如“桃源”,例如“伊甸园”。人类的火种在那里生活,直到外界辐射水平降低到彼时人类勉强能承受的水平。
当然,那时候不离开也不行了。资源就这么点,人口却在增加,矛盾不可避免。跟那时的恶劣环境相比,眼前这石头残存辐射只是让人头疼,产生幻觉,确实不算严重。
沈棠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:“但这玩意儿的辐射还是超标啊,不是啥好东西。”
即墨秋道:“利用得当也是好物。”
沈棠认真思索即墨秋这番建议:“……确实可以变废为宝,这应该是目前遇见辐射最高的……若能提纯研磨给敌人水源加点儿小料,弄不死也能让人头疼脑热好一阵。”
说完,她在内心敲打一会儿木鱼,反省道:“不过,此举有违道德,咱是高举正义的王师,尽量不用这种有伤天和人和的手段。”
大祭司看着人淡如菊,难得提一次意见就下这么狠的手,倒是叫人意外。沈棠不会怪他,但也不会采纳这个意见,遂摆手拒绝。
孰料,即墨秋一脸无辜且茫然。
沈棠反问他:“你不是这个意思?”
即墨秋有些讪讪道:“……我的意思是此物可以记录播放影像,用于娱乐不错。”
根本没想过用这玩意儿当武器迎敌。
沈棠:“……”
看看天,看看地,各种小动作演示心虚。
跟即墨秋一比,沈棠发现自己的良心有些不干净了。就在她想着如何缓解尴尬,顾池几人收到消息赶来。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:“主上,听说少玄将军那边来了军情?”
沈棠知道他是担心白素的安全——白素境界未稳就上前线,没时间熟悉实力,实战中容易吃亏——于是她先给顾池吃一颗定心丸:“少玄武运极佳,刚跟鲁国公会合就立下大功,破了敌人计谋,命人送来‘战利品’。”
祈善刚过来就注意到地上这堆东西。
“这些就是战利品?”
除了这具尸体可能有点来历,其他两件看不太懂。沈棠给他们一一介绍,末了还抱怨两句武国惹下的烂摊子:“……待会儿要跟魏楼问问,武国还有多少老东西活着。”
她不是公西一族的圣物吗?
武国国主作为公西一族的后裔,不仅没给她留下一点儿政治资本,反而给她直接间接惹一堆烂摊子。十多年碰见的风风雨雨,七八成都是武国留下的。这是圣物的待遇?
祈善道:“怕是他自己都不清楚。”
且不说当年的武国了,即便是现在的康国,吏部尚书栾信就能记得王庭每个官员?在京官员,地方官员,有编制的,没有编制的……怕是手握花名册的秦礼都记不全呢。
沈棠:“……这倒是。”
其实她也不记得。
祈善蹲身抓了一把地上的碎石灰,表现出极大兴趣。沈棠伸手拍他手背:“你是猫吗?懂不懂好奇心害死猫?什么东西都敢碰?”
他的手背肉眼可见发红,留下几根指印。
祈善道:“这可是好物件。”
顾池也应和:“以前总听说某些地方有鬼魅出没,如今想来,症结或许就在此。”
沈棠:“确实是好东西,刚才大祭司都提议说可以开采利用,或许能将梨园戏班子的剧目记录下来,再拿去其他地方多次播放。”
顾池和祈善都诡异沉默了几息。
看向沈棠的眼神仿佛在谴责什么。
暴殄天物啊,暴殄天物。
祈善拍干净手中灰尘:“……善的意思是,既然此物能令人产生幻觉,想来是某种天生地养的毒物,知之者甚少。既然如此,不如将它们投入敌人水源,能克敌制胜。”
一旁的顾池也赞同点头。
“我与元良所见略同。”
沈棠:“……”
她在祈善二人不解眼神中,一巴掌捂脸:“元良,咱们三个没事儿可以敲木鱼。”
功德+1,功德+1,功德+1……
祈善眼神询问顾池。
顾池道:“主上是说咱们太缺德了。”
敲木鱼增加功德。
祈善:“……这有什么好缺德的?”
打仗污染敌人食物水源不是基础操作吗?有机会投毒而不投毒,这才是脑子有坑。敌人都往己方这边投蛊虫了,他们不过是丢些石头回去,怎就算缺德?他大为不解,一度怀疑自己监国这两年跟不上瞬息万变的战场了。
沈棠:“……”
即墨秋道:“虽是毒物,但想要达成祈中书要的效果,一人要生啃三五斤石头。”
这显然是不现实的,没有操作可行性。
祈善闻言打消了念头,顾池也面露可惜,但一想到白素吴贤因为敌人豢养的蛊虫吃了大亏,睚眦必报的他自然不甘心这般收场:“大祭司是养蛊高手,可否以牙还牙?”
即墨秋摇头拒绝。
要是能用这个办法,他早就用了。
似林风这样小范围使用没问题,但大规模使用就会引来天谴,最后烂账还是记载殿下头上,对她渡劫很不利。天道想看到王师匡扶人道,而不是外力蛮横插手人族大势。
要是天道允许他这么干,他还不如摆上祭坛,看看能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,跟哪位神明商量一下将世界重启至大灾变节点。若能扭转因果,大灾变后的一切也能避免了。
自然,也不用殿下苦哈哈在这儿遭罪。
问题是天道不允许。
又小气又独断专横还喜欢让人猜祂心思。
总之——
平静黄昏,有惊雷陡然在头顶炸响,旱雷毫无征兆地落在营帐不远处,劈断旗帜。
沈棠神经一紧:“有敌袭?”
走出营帐发现外头有小范围喧哗,巡逻兵卒惊惧又戒备地看着旗帜尸体,不明白好好的天气怎么突然降雷。要知道这种天气都有专人注意的,他们也怀疑是敌人跑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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