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8、静观其变,谢观并不值得? (第1/2页)
“观弟好像上三楼去了!”
谢原等人赶到二楼时,只听见旁边几人低声议论,谢观已经上了三楼。
邀仙楼的一楼和二楼,以谢原、张云芝和李书婉的就九大姓子嗣的身份,自然是可以自由出入的。
但三楼却不同,即便是九大姓中受宠的小辈,也不能随意上去,除非事先禀告长辈,得到允许。
谢原心中焦急。
谢家如今在三楼的长辈只有老太君和大院、二院的主母,且没有他的母亲,他难以说的上话。
父亲谢灵又不在汴京,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就在这时,张云芝提醒道:“谢原,你舅舅镜湖先生不是在三楼吗?”
谢原眼神蓦然一亮,舅舅诸葛间是朝中重臣,今日也在三楼。
李书婉亦想到家中老太君正在三楼,遂准备吩咐下人速去通报。
谢琦月则直接想到了父亲谢鸿,心中并无谢人风麻烦父亲的担忧,反倒因能陪在父亲身旁而感到一丝欣喜。
薛洪作为嫡子,家中长辈也在三楼,自然无需多虑。
几人在二楼商量对策等候。
谢原望着这一幕,不禁哑然失笑:“未曾想,观弟竟捷足先登,更上一层楼,我等却在此楼下。”
李书婉一路打听,得知谢观被苏相和三先生出的诗词题目,正是以仙人和邀仙楼为题。
心中难免代入其中,不由想着关于仙人的诗词,却有摇了摇头。
毕竟要让学富五车的三先生和苏相赞同,怕是千难万难。
就在这时!
一道熟悉的嘲讽声传来:
“我劝你们还是别上去了,谢观怕是走不下三楼了。”
谢琦月一听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心中暗叹今日真是倒霉,竟又遇到了赵洋这个讨厌的家伙。
谢原等人则干脆装作没听见,懒得搭理他。
赵洋悠然走来,见几人对他视若无睹,却也并不在意。
他身后,谢人凤缓步跟随,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。
甘芝则默默跟在谢人凤身后,面色平静,只是眼神中透出枯木般的沉寂,如同行尸走肉。
谢人凤目光扫过周围几人,心中略感诧异。
他明明记得谢观不过是个在小院中读书的庶子,何时竟有了这么多好友?
尤其是张云芝,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慌乱担忧之色。
赵洋见众人沉默,便继续开口道:“你们还不知道吧?谢观勾结大隋三真邪教,甚至与三真一门的天师有牵连。”
“就凭这个罪名,他今日就该在狱中待着,而不是在这儿招摇过市。”
谢原闻言,眉头微皱,心中疑惑顿生。
终南山三真一门?
他从未听说过谢观与三真教有什么瓜葛?
谢原不屑了一声,“赵洋,你知道个屁?”
“你个喜欢男人的贱货,又能明白什么?终日只知徘徊于司马府邸之外。”
赵洋闻言,面色霎时涨得通红,怒意满腔却难以言表,唯余道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谢原切了一声,“你什么你,小爷说错了吗?”
赵洋气急败坏道,“谢原,我要撕烂你的嘴!”
要不是谢人凤拦着,赵洋早就扑了过来。
谢人凤笑道,“谢原堂弟,可不要逞口舌只勇。”
“谢观,此时差点连累整个谢家,老太君都是震怒。”
谢原见谢人凤言之凿凿,心中暗想,莫非观弟真与那三镇教有所瓜葛?
至于连累不连累谢家他早就抛到了脑后。
心中唯余愤愤不平:好你个谢观,结识了江湖上的朋友,竟也不与我透露半分!
张云芝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忧虑。
三真一门的牵连乃是叛国之罪,重则株连九族!
谢观刚刚名声鹊起,如今却突然卷入这等覆身风波。
若这罪名真的坐实,谢观身后无人撑腰,恐怕真如谢人凤所说,“十死无生”。
更令人担忧的是,谢府多半会为了自保,选择撇清关系,弃车保帅。
李书婉见张云芝神色惊慌,轻声安慰道:“若真是这等罪名,观公子也不会被请上邀仙楼三楼为群芳宴题诗。”
“云芝,你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谢人凤淡淡提醒道:“若不是三先生为谢家说话,谢观此刻早已入了大牢。若今日他写不出上佳的诗词,恐怕难逃被押送入狱的命运。”
张云芝闻言,虽稍稍松了口气,但心却再次悬了起来。
如今只剩下七八名花魁尚未登台,时间所剩无几。
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写出一首让三先生和苏相都认可的诗词,谈何容易?
更何况,遭遇这般变故!
常人早已心乱如麻,谢观又怎能静下心来提笔作诗?
她眉头紧锁,心中满是担忧,却又无可奈何。
李书婉看着好友张云芝,平日里总是冷静从容的她,此刻却因谢观的事芳心大乱,失了分寸。
她轻轻握住张云芝的手,柔声安慰道:“云芝,你先别急,事情未必没有转机。”
李书婉理清思路,“待会儿原哥儿去找舅舅镜湖先生帮忙,我去见见我老太君,看看能否从中斡旋。”
“琦月,你看能不能请谢鸿先生出面?”
谢琦月点了点头,虽然她与谢观并不算熟络,但谢观毕竟是张云芝的好友,而张云芝又是她的挚友。
于情于理,她都愿意尽力相助。
薛洪也看向谢琦月,沉声道,“琦月,我也可以请太爷出面帮忙。”
李书婉闻言,心中稍安。
薛洪作为谢家长房的嫡长孙,若有薛家相助,事情自然又会顺利许多。
众人各自分工。
谢人凤沉声开口,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:“琦月,谢观之事已祸及谢家,切不可再连累父亲。”
谢琦月却神色淡然,毫不在意地回应:“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,父亲一直教导我们不违背本心,至于事情轻重,自有父亲定夺。”
“父亲的决定,还轮不到我们来置喙。”
谢人凤脸色一沉,心中虽有不悦,却也深知谢琦月的性子倔强,自己多说无益。
他暗自咬牙,没想到一个谢观竟能牵动如此多的人心,甚至让谢琦月也甘愿为他奔走。
赵洋见状,冷笑一声,语气中满是讥讽:“你们再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,这可是三先生和苏相的赌约。”
“谢观若是做不出好诗,今日便是他的死期,谁也救不了他!”
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,泼在众人心头,气氛顿时凝重起来。
毕竟苏相之名,实在如同一座大山。
李书婉催促道:“事不宜迟,大家别再耽搁了,各自出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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