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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9章 大魄力

第399章 大魄力 (第1/2页)
  
  刘荣想过这事儿不太好搞,至少窦老太后这一关没这么好过。
  
  但老太后接下来的反应,依旧比刘荣先前最悲观的预估,都还要更糟糕一些。
  
  “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的道理,还需要我这瞎眼老婆子,再一点一点教给皇帝吗?”
  
  只此一句,刘荣便立刻意识的事态的严重性,神色也顿时严肃了起来。
  
  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,最早出自《左传·僖公十四年》,原义大致是说背信弃义、舍本逐末的君主,会让整个国家被世界所抛弃。
  
  但刘荣很清楚,窦老太后说这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,就是后世绝大多数人所理解的:根儿都没了,树,又如何立得住?
  
  又如何活得下去……
  
  “皇帝想要做什么,我明白。”
  
  “但皇帝是否忘记了?”
  
  “——太宗孝文皇帝,终归是太祖高皇帝,以及吕太后的庶子。”
  
  “即便生母另有其人,太宗孝文皇帝,也终会要唤吕太后一声:嫡母。”
  
  “皇帝,不是没有“嫡母”的人。”
  
  “而太宗皇帝的嫡母,可不像是皇帝的“嫡母”那般,能被我汉家的皇帝三言两语之间,就能轻易废黜的……”
  
  又是一番直言不讳的警戒,当即惹得刘荣面色又僵硬了三分。甚至就连一旁的栗太后,望向刘荣的目光也隐隐带上些许担忧。
  
  这几年的太后生涯,也总归是让栗太后学到了点东西。
  
  虽然还是不大能理解为什么,但栗太后至少也已经搞清楚:故孝景薄皇后,如今的薄太妃,对儿子刘荣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  
  都不用说旁的,就一点。
  
  ——刘荣来长乐宫,拜会窦老太后和栗太后,遵循的是太祖刘邦五日一朝太上皇的先例,即每五日前来拜会一次,同两位太后说说话。
  
  除此之外,便只有像今日这般,被窦老太后强行召来责问时,刘荣才会出现在长信殿。
  
  而桂宫的薄太妃那里,刘荣除了每五日一次的照常拜会外,还要每个月至少一次的额外拜会。
  
  栗太后很清楚自己的儿子,是一个从不“无的放矢”的人。
  
  尤其是在坐上皇位之后,皇帝儿子的一举一动,几乎都有着相当硬挺的必要性。
  
  再加上从家人——从母族外戚口中闻知的情况,栗太后才终于明白:皇帝儿子往桂宫走的那么勤,甚至是比走长乐宫都更勤一些,究其原因,便不在乎那句:现薄太妃,乃当今刘荣嫡母。
  
  虽然早在孝景皇帝之时,薄太妃就被废黜皇后之位,但这并不意味着皇庶子刘荣,就可以真的不将其当嫡母看待。
  
  天底下,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,在盯着当今刘荣对待桂宫、对待薄太妃的态度。
  
  所以哪怕是装,刘荣也必须装出一副至纯至孝的样子,来给天下人看、来直言不讳的告诉天下人:朕虽庶出,但朕绝不会因此而颠覆纲常人伦。
  
  嫡庶之别、尊卑之序,绝不会因朕是庶出,而出现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  
  嫡长子继承制,嫡母当家作主,仍旧是当今汉室的主旋律!
  
  最开始知道这些——知道皇帝儿子或真或假间,将那薄太妃看的比自己还重,栗太后固然也曾有些许不舒服。
  
  毕竟~
  
  咳咳,毕竟是栗太后嘛……
  
  但后来,刘荣用一个很简单的道理,便成功说服了自己的母亲。
  
  ——刘荣做了皇帝,所以才需要在天下人面前做作样子,把薄太妃当自己的嫡母来对待;
  
  但先帝老爷子十余子,即便除去栗太后所生的哥儿仨,也还是有十来个人。
  
  这兄弟几个,可不需要在天下人面前做样子,也不需要对薄太妃恭谨有加。
  
  而他们的嫡母,恰恰是如今的栗太后,将来史书之上的:孝景栗皇后。
  
  于是,栗太后的态度当即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,从原先满腹牢骚,对嫡庶之别颇有微词,当即转变为对自己“先帝诸子嫡母”之身份的沾沾自喜。
  
  后来诸王来朝,也让栗太后切实体验了一把嫡母太后的待遇,并明白了嫡母二字,在如今汉家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  
  所以栗太后很清楚:对于皇帝儿子而言,哪怕是先帝废皇后,也同样是需要恭敬有加、厚待奉养的嫡母。
  
  废后尚且如此;
  
  孝景薄皇后尚且如此;
  
  更何况是不曾被废,且“有大功于社稷”的高吕太后呢?
  
  刘荣对待早就被废皇位的薄太妃,尚且要如此这般;
  
  更何况是作为开国皇帝正妻、太宗皇帝嫡母,当今刘荣曾祖母的高吕太后呢……
  
  “近些年,皇帝的路,走的太顺了。”
  
  漫长的沉默间,在刘荣略显凝重、栗太后满是担忧的目光注视下,窦老太后终是深吸一口气;
  
  虽双目几近彻底失命,但即便是那昏暗无光、涣散无焦的双眸,也好似恨不能把刘荣的灵魂看穿、看透。
  
  待刘荣欲言又止的抬起头,便见老太后轻轻捶打着双腿,嘴上不忘继续说道:“太祖高皇帝放浪一生,终得以在四十七岁的年纪做了汉王,五十二岁立汉国祚。”
  
  “孝惠皇帝为储八载,又未冠而即立,又做了五年的“诺诺”天子。”
  
  “太宗孝文皇帝,五岁封王,六岁丧父就藩,在代国吃了足足十五年的苦,方,侥幸得立,为汉县官。”
  
  “便是先孝景皇帝,也是自八岁获得敕封,而后做了足足二十三年的太子储君;”
  
  “终得一朝位即九五,不过六岁,便宫车晏驾……”
  
  每说出一句,窦来太后的语调便会沉重一份。
  
  到最后,说到自己的皇帝儿子时,老太后那双浑浊无光的双眸,也随即涌上层层水雾。
  
  不知过了多久,老太后才颤着音吸一口气,望向刘荣的目光,却也彻底归于死一般的平静。
  
  “皇帝,太顺了。”
  
  “获立为储,太子监国,即立掌权,与战匈奴……”
  
  “——皇帝走的太顺,以至于都忘记了失败的滋味;”
  
  “忘记了失败,对皇帝而言意味着什么,又需要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……”
  
  说到此处,窦老太后明显想要列举几个鲜明案例。
  
  但最终,考虑到那几个案例都太过血腥,老太后只得作罢。
  
  却也随即将话锋一转:“凡帝王者,多有相忍为国,而念头不得通达。”
  
  “为祖宗基业,为宗庙、社稷,皇帝所遭受的委屈,向来是世人所无法想象的。”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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