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集 城隍疑云 (第2/2页)
在那些穿梭的光影中,羊舌羽的义眼突然捕捉到某个异常现象——当方道士的真身切换到坎位时,他道袍上的北斗七星总会缺失天枢星的光点。
这个漏洞仅持续0.07秒,但对于符咒编译系统来说足够生成七套破解方案。
羊舌羽咬碎藏在齿间的肾上腺素胶囊,玉髓瞳孔中开始倒映出整个城隍庙的量子结构模型。
(续写部分)
羊舌羽的视网膜上炸开四十九道冰蓝色轨迹线,符咒编译系统将量子模型拆解成六十四卦象。
当方道士的天枢星缺口再次闪现时,他左手甩出三枚电磁脉冲钉,右手却将青铜罗盘按进布满青苔的獬豸像底座。
“兑宫转艮位!“明烛的祝由术突然在空气中烧出《连山易》残篇,那些跳跃的蓍草卦象与羊舌羽的算法模型完美重叠。
纳米刀刃切碎北斗星图的瞬间,羊舌羽的军靴重重踏在震位青砖。
方道士的六个残影同时凝固,道袍上的集成电路板突然爆出蓝紫色电火花——羊舌羽的战术腰带里弹出微型无人机群,正对着缺失的天枢星位置喷洒液态氮。
“你!“方道士的真身从量子纠缠态中跌落,后颈的青铜芯片冒出青烟。
那些蠕动的纳米银丝突然像被抽去筋骨般委顿在地,化作一滩闪着荧光的汞合金溶液。
明烛的宫灯照亮羊舌羽侧脸时,他嘴角正扬起锋利的弧度:“第三代脑机接口的冷却系统缺陷——“战术手套捏碎最后一块固态朱砂,“就像商周青铜器氧化会产生的粉状锈。“
青铜锁链突然缠上他的腰际,明烛拽着他冲破拜殿的楠木格栅。
那些碎裂的雕花窗棂在月光下化作飞舞的二进制代码,还没落地就被宫灯里的三昧真火烧成灰烬。
城隍庙正殿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中混着古怪的檀香,羊舌羽的义眼突然报警——空气里悬浮的纳米级铜锈正试图侵入他的呼吸系统。
他立即启动战术面罩的粒子过滤层,却看到明烛的裙裾已化作青铜流体,将整个大殿的微生物群落尽数吞噬。
“戌时三刻方位。“明烛的指尖燃起幽蓝火焰,照亮供桌上那对还在转动的机械义眼。
羊舌羽正要上前查看,供桌下的青砖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,十二道裹挟着青铜碎片的能量波从地脉深处喷涌而出。
“退!“明烛的锁链在虚空中织出甲骨文护盾,那些篆体“雷“字与能量波相撞时爆出刺目的电弧。
羊舌羽的罗盘在超导磁场中疯狂震颤,编译系统将捕捉到的波动转译成猩红篆书:【地煞冲宫,大凶】。
战术腰带弹射出六棱柱形的量子屏障发生器,羊舌羽将纳米修复剂注入静脉:“给我七秒!“他的玉髓义眼开始倒映整个大殿的榫卯结构,那些暗藏的机关齿轮在热成像中显出妖异的紫红色。
明烛的宫灯突然发出编钟般的嗡鸣,二十八宿星图在她周身流转成青铜铠甲。
当第五道能量波撕碎甲骨文护盾时,她的发簪突然化作越王勾践剑的虚影,裹挟着春秋战国的杀伐之气劈开能量乱流。
“三秒!“羊舌羽的****插入承重柱裂缝,纳米刀刃释放的电磁脉冲让整个大殿的铜钉都在震颤。
那些悬浮的青铜碎片突然调转方向,在编译系统的操控下组成动态洛书矩阵。
明烛的祝由火与科技屏障融合的瞬间,羊舌羽按下手腕上的引爆键。
量子纠缠产生的坍缩效应将能量波尽数吸入青铜碎片组成的黑洞,大殿梁柱上突然显现出用朱砂混合纳米材料写就的敕令——“永和九年镇“。
还没等他们喘息,供桌上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出血红色激光。
羊舌羽的战术面罩被灼出焦痕,明烛甩出的青铜锁链竟在半空中熔成铜汁。
地砖缝隙涌出粘稠的黑雾,那些雾气中浮沉着东汉年间的五铢钱图案。
“是黄泉瘴!“明烛的宫灯核心出现裂纹,“用你的十二律吕频率......“
羊舌羽早已将罗盘嵌入地面,超导磁场激发的除灵声波与青铜锁链共振。
当《广陵散》的古琴谱转换成电磁脉冲时,黑雾中突然伸出数百只青铜戈戟——这些两千年前的兵器竟裹挟着量子隧穿效应刺来。
纳米修复剂在血管里沸腾,羊舌羽的视网膜开始渗血。
明烛突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,青铜流体顺着战术背心蔓延成铠甲:“别硬撑!
你的生物电流......“
****突然被青铜戈戟击飞,羊舌羽踉跄着撞向香炉。
千钧一发之际,他扯断颈间的加密芯片项链扔进炉火,爆发的电磁风暴将青铜兵器尽数定格。
明烛的祝由火趁机烧出《周易》贲卦,那些跃动的爻辞暂时封住了地脉裂口。
当第八波攻击袭来时,羊舌羽的义眼已经出现雪花噪点。
他模糊看到黑雾凝聚成巨灵神将的轮廓,那柄由数据流组成的宣花斧正劈向明烛的后心——
“锵!“
金石相击之音震落梁上积尘。
黑影从藻井深处俯冲而下,残影在月光中化作《兰亭序》的“之“字笔势。
那柄斩断数据流的武器,竟是支缠着光纤电缆的狼毫笔。
明烛突然拽着羊舌羽急速后撤,青铜流体在他们面前筑起屏障。
黑影转身的刹那,羊舌羽的义眼勉强捕捉到对方腰间晃动的虎符——那分明是考古司七年前失窃的秦代量子密钥。
黑雾如退潮般缩回地缝,机械义眼停止转动。
羊舌羽挣扎着要去追那道黑影,却被明烛死死按住手腕。
她的青铜指尖刺破战术手套,在皮肤上烙出“未济“卦象的灼痕。
“你看香炉。“明烛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惊悸。
羊舌羽转头望去,先前投入芯片的青铜香炉竟已熔成现代服务器的机箱形状,那些本该被焚毁的加密数据,此刻正在机箱表面流转成《推背图》第四十五象的谶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