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生门 (第1/2页)
玖鸢发觉他眉头紧锁,脸色不太好,拽着自己的手腕,力道大的好像要把她的手捏碎。
“你……你弄疼我了。”
萧烬没说话,只是盯着前方,眼神像淬了冰。
“那个……要不你先放开我?我快被你捏死了。”玖鸢试图抽回自己的手。
萧烬这才意识到自己抓得有多紧,他松开手,玖鸢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一圈红印。
玖鸢揉了揉发疼的手腕,抬眼偷偷看向萧烬,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朦胧瘴气里镀上一层光影,莫名叫人心慌。
刚才那惊险一瞬,他毫不犹豫伸出手,掌心的温度仿佛还烫在自己腕间。
“他……是担心我才这么用力吧。”这么想着,玖鸢脸颊微微发热,又暗自埋怨自己竟冒出这般羞人的念头。
可心里又忍不住回味,被他紧紧攥住手腕时,那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与依赖,是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“生门有异动!”萧烬冷冷丢下一句,转身就走。
“不是,你等等!”玖鸢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,连忙追上去,“这路这么难走,你走那么快干嘛?”
萧烬没理她,脚步更快了,就算在水底,他也能行走自如。
倒是玖鸢水性不好,多亏有法器,才勉强游着跟在萧烬的身后。
两人一前一后,一个在行走,一个在游走。
玖鸢打破沉默:“那个……什么生门?”
萧烬依旧沉默。
萧烬看着她气鼓鼓的倒影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。
两人终于走出了瘴气沼泽,玖鸢长舒一口气。
“终于出来了……”玖鸢喃喃自语。
萧烬没有说话,只是抬头看着前方。
玖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顿时愣住了。
只见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石门,石门上雕刻着各种奇异的图案,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。
“这就是……生门?”玖鸢震惊地问。
萧烬点了点头,走到石门前,伸出手,轻轻地抚摸着石门上的图案。
“生门……终于找到了……”萧烬的声音很轻,像是自言自语。
玖鸢看着他,心里充满了疑惑。
心想:“这扇生门到底是什么?萧烬为什么要找到它?”
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,萧烬突然转过身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
“现在,该你发挥作用了。”
“我?”
“没错,按照上古的书籍记载,只有巫咸血脉才可以打开。”
玖鸢突然记起,师父握着她的手刺破星盘,鲜血在白玉台上蜿蜒成河图洛书时,曾指着天狼星旁若隐若现的伴星说:“那是你的劫,亦是生门。”
“生门?”玖鸢这才想起师父临走前交给她的那块玉璧,背面螭龙纹中镶嵌着朱砂刻就的“昭月廿三”。
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玉璧,入手温润,却带着一丝奇异的能量。
“这东西能行吗?”玖鸢有些怀疑地看着手中的玉璧。
“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萧烬耸了耸肩。
玖鸢深吸一口气,将玉璧贴在石门上。
瞬间,玉璧散发出柔和的光芒,石门上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,开始缓缓流动。
玖鸢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,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,像走马灯一样快速闪过。
她看到深紫色暮云挤压着断脊山脉,血瀑般的夕光从龙翼缝隙间滴落在飘雪的战场。
第五次星轨重叠时,巫咸族的青铜古镜应声碎裂。
龙群撕裂云层的瞬间,祭司玖鸢看见符文甲的裂纹正在皮肤下游走。
她握紧的雷玉髓涌动着沸腾的电压,三十里祭坛阵列只剩西南角的银檀木还在燃烧,那本是承载灵魂返程的引路灯。
东方天际的鳞甲泛着古铜色的嗜血红光,青龙王双翼掀起的罡风直接掀翻了六层高的息壤塔。
百丈长的尾骨扫过时,带尖刺的末梢穿透二十六具躯体悬在半空,像串着人形玛瑙的畸形图腾。
三头黑龙喷射的幽蓝龙焰在地面蚀刻出放射状沟壑,三十名结印的祭司瞬间碳化,保持跪姿的焦黑骨架恰好构成五芒星空缺的顶点。
焦糊的硫磺味裹着人体油脂燃烧的异香,溶进北风卷起的血雪中。
十五岁巫祝沅芷的肠子缠绕在符咒残旗上,她还保持着吟诵手势的左手指节插进了冻土。
在她皮肤表面,苏醒到第三阶段的焰裂咒正顺着经脉逆向流动,将倒伏的躯体重新点亮成磷火闪烁的人形灯笼。
西北方传来骨骼挤压的闷响,霜龙正在用前爪揉捏重甲方阵,精铁锻造的胸甲像劣质陶器般碎裂迸溅。
当两颗旋转的金属片镶进玖鸢锁骨时,她才意识到那些银亮的光点是战士的肋骨断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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