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一章 重生者的自白 (第2/2页)
以平等王为例,完全状态下的她同时具备“最强之矛”与“最强之盾”,全天候覆盖全身上下的“我即无间”,根本不是用效果看似很厉害的“概念系”或者“精神操作”就能破解的,而手握“杀生”的她却能轻易将对手从时间轴上彻底抹除。
想要战胜她,就只能拉来与她同等级的至强者——剩下几位祖,那如渊似海的真炁与摧毁世界的力量,才有可能破解《无间地狱》的防御。
换成哲人王,亦是一样的道理,若是有人自恃异能特殊就与安知真为敌,恐怕连那份力量都会被第一时间夺走,或成为傀儡。
但话又说回来,“八年”这个时间跨度的确很夸张,直接重生到了诸祖未成的年代,单从规模上看,本身就已展现出了不亚于祖的神通广大。可能正因为这份特别的规格,他的命禁才会变成一次性消耗品吧。
岑冬生一边思考着自身的特殊性,一边回答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咒禁师需要遵守的‘规则’与‘平衡’吗?”
“不错。无论异能效果看上去如何强大,咒禁师都需要真炁去发动,而咒禁干涉的规模越大,实现起来就越艰难。”
打个比方,一个天仙系咒禁师,可能会拥有“让自己退回到几小时前”的异能,但实现该效果本身就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,滥用会抽干这位咒禁师的全部真炁、乃至生命力;若是进一步扩张时间轴的推移长度、或者想要干涉更大范围内的目标,几条命都不够用。
想要突破这层限制,唯有抵达那个连命运都无法束缚的境界——
这是咒禁师们绕不过去的门槛,“祖”是所有人的终极目标。
“决定咒禁师强弱的因素是力量的规模”,安知真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,但又提出了新的问题:
“那能重生到这个时代的你,岂不是已经是最厉害的天仙系咒禁师?”
“呃,不至于……”
岑冬生蹙起眉头。
……没错,这点他一直都很困惑,他不觉得重生前只是个乙等咒禁师自己有足够规模的能量,去推动“时间倒流”这个级别的异能,甚至还是横跨八年……
“算了,目前而言,知道这些便已足够。”
善解人意的知真姐换了个话题。
“其实我还有考虑过,你的‘重生’本身是否隐藏着秘密。比方说,你是被某位仇人杀害的,或是在一场意外灾难中死去,而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,这才是你选择隐瞒的理由。”
“……不,真的单纯是异能不受控地发动了。”
岑冬生叹了口气。
“我可没机会参与到那些波澜壮阔的事件中去。上辈子的我只是你的下属,一个很普通的乙等咒禁师。”
“……下属?”
她露出饶有兴趣的笑。
“准确来说,是下属的下属的下属,那时的我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“啊……所以在你重生之后,才第一时间来找我吗?因为崇拜?”
“是的。对我而言,你就像天上的日月一般遥不可及。”
“……那,当你将过去那个遥不可及的女人搂在怀中时,会是什么心情?”
姐姐大人低声笑语。
“还用问吗。”
岑冬生深吸了一口气,健壮的手臂微微用力,让安知真更贴近自己,鼻尖萦绕着成熟的馥郁,怀中的触感是随时随地撩起心火的柔软和饱满。
他的心情自然是……
爽到不得了。
……
虽然没有听见回答,但男人身体在不自觉间产生的心理反应,已经告诉了她答案。
“冬生你啊,对自己的欲望真是一点都不掩饰呢。”
女人艳丽的唇瓣贴上他的侧颊,在男人耳畔吐出炽热的话语,笑意盈盈的她将纤柔手掌慢慢往下移动,抓住了恋人的把柄。
“我无法在你面前掩饰任何事。”岑冬生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,他回答道,“现在的我,对你毫无保留。”
“我也一样。我的能力也好,我的心愿也好,还有我的过去……让你看到的,就是我曾经拥有后又舍弃的一切。”
安知真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,指尖的挪动带来冰凉舒适的感觉。
女人的动作中透着温柔慈爱,却又有着毫不掩饰的想要激发情欲的暧昧,这种反差令人欲罢不能。
在男人的喘息声中,她技巧高明地爱抚着自己的友人兼恋人兼亲人。
“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,没办法,我就是这种女人。”
“我——”
“——所以,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,”
在岑冬生开口前,姐姐大人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,让他将话语重新咽回去。
温热而急促,凛冽的海风吹不走升温的氛围;二人的目光于近在咫尺的距离交织,那双深邃妩媚的眼眸,像是要将他的灵魂吸摄入无尽幽暗之中,永世不得脱身。
“……一辈子不脱身也罢。”
岑冬生心想,他循着本能行动,试图掌握调情的主动权,将手掌贴上她的后颈,微微用力,让恋人的脸颊贴得更近。
他伸出舌头,舌尖轻轻滑过柔嫩的唇缝,带着一种温柔的侵略性,慢慢挤开贝齿,舌面贴合,继而包裹、缠绕,占有她的一切。
吻愈发深入,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望,唇齿间津津的交缠诉说着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感,炽热浓烈。
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心,所有的声与光皆被隔绝在外,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他们的嘴唇依依不舍地分离,彼此都很清楚,这个漫长甜蜜的吻并非结束,而不过是揭开通往戏剧高潮的序幕。
姐姐大人目光迷离地凝视着他,气喘吁吁地发出邀请:
“冬生,带我回家吧,回我们自己的家……”
……
暂时先整理好衣服,岑冬生牵着安知真的手,重新回到屋中。
看着女儿云鬓微乱、玉颊绯红的模样,夫妻俩欲言又止,那是一种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之物的震惊。
但他们自然没心情去解释,对于此时此刻的他们而言,世上所有人都成了配角,不再值得关注,只因为满心期待的最重要的大戏即将上演。
他们匆匆告别,乘上车直奔目的地。